朝露润着小草,满心满眼都在诉说对成长的渴望。芸芸众生皆在奋发、生长,可盲目赶路的人,未曾记得过来的路悠远漫长,但路上总有那么一棵树或一棵草,哪怕一粒石子总会印在心上,那不深不浅的地方。在逐梦路上或那花路之中。
秋天总会浓墨重彩地画上金色的一笔,不如春日绚烂、夏日盛大,但无论多或少皆是她来的痕迹。秋天的八月萧条、冷咧,叶子都纷纷搬离枝丫到大地上寻找温暖。
考完期末的我,仿佛像搬离了风口的叶,变得无所事事起来,与是便得闲的到处游走。照旧走在那条青石铺设的小道上,路边是最常见的绿化灌木,一攒攒挤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冷的缘故。
放眼,绿中嵌黄,也不过南方秋天的特色。突的,一个黑色的腰肢闯入我的视野,“那是什么?”心底冒出疑惑。再往前走了数十步,已到那黑腰身侧。一颗通黑的树,主干是三、两掌便能包围的粗度,循着主干抬头望去,是细细的稀稀疏疏的黑色小枝,没有一片叶子。头顶的光秃,不难猜到它冬天时将会如何的寒凉。但它好似无丝毫畏惧,身着燕尾服的绅士恭敬的为秋天行着礼,枝丫的弯曲仿佛不是屈服,更像是一次次的礼让与教养。
它的优雅与绅士到与我春天在学校窗台看到的那棵在围墙外的杏树一般奇特。那棵杏树有着缀满枝头的花与叶,叶是少的,但却是恰好的,像画龙时点的睛,添了几丝神韵。粉红的花朵对花瓣的连结若有若无的,风一吹便能扬起一阵花瓣的舞蹈,恣意在它的整个青春似的。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寻寻那棵春天肆意的少年。抓住这个念头,便开始四下寻找了起来。想来它的冬天也一样宏大,一样充满生机吧!用蹩脚的空间感寻找着。推出的大概方位竟然是那一肢黑腰。仿佛这颗好似未曾蒙面的树,竟已认识许久的无措。内心还是有疑惑,匆匆以自己最后毕业生的身份换取了一次进校园的机会。仿佛还在那儿般,教室内的陈设如常,但我已不顾这些,有些急的跑到那个熟悉的窗台边。一只细细密密的黑枝毅然立于那春天肆意少年的站位。像不期而遇,又像久久等待。心下顿时溢满了一种不知名的味道,有些咸,有些酸,细品还有几分甜。
“仿佛我第一次走过那棵杏树下吧!”心里如此想着。但日日走过的路,年年长着的草与树,又怎么可能只一次呢?我只不过在意了那棵杏树一生中最肆意和芬芳的时刻,而今到也添上了不惧与坚韧。
人与树其实也不尽相同,一生何其漫长又何其短暂,纵然一生大多归于平淡,但那生命的高光时刻总会出现。像枝头的花总在严寒之后,在坚韧里拔芽,在适宜中绽放,不是没有,只是那沉淀等待有些漫长。像那棵杏树,回首往前,越过冬天,又是一树花开,一片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