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乡,还并未普及天然气和煤气,那一口老锅便是家里一日三餐的来源,他也为我的生活增添了几分火气。
饭前的时光是最快乐的。因为家里人此刻通常都在忙着做饭,孩子们可以四处玩,直到被家长叫着回家吃饭。其实快乐的来源不光如此。出门之前闻了闻厨房里已经远飘的香味,心里期待着,指不定今天会有好吃的呢。这段时光总是快乐的,孩子们的内心满是期待。
看着自家烟囱里飘出的袅袅炊烟,盼着家里快些开饭。儿时的我也不例外,有时甚至会因为好奇而趴在比那时的我我还高的灶台边,努力的点起脚尖,想看看今天的菜品如何。但是结果总不尽人意,我通常会因为碍手碍脚而被赶出厨房,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寒冬腊月时,孩子们也不出门了,我总会守着正烧火的老锅取暖,一家人有一大半都聚在厨房,大家一起聊天,为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
吃饭时无疑是最快乐的。看着桌上令人垂涎三尺的菜肴,孩子们通常会按耐不住心中的饥渴难耐之感,但是却又因为长辈的告诫而不得不耐心等待。终于开动了,各式各样的菜美味至极,总引得我们忍不住大快朵颐。
吃完饭后,小孩子通常会去铲老锅边缘处的米饭,我们称之为锅巴。他们虽不像现今各式各样的薯片那样酥脆可口,但是在儿时的农家绝对算得上是一道美食。直接吃的锅巴,香脆可口;泡汤吃锅巴,回味无穷。想想,这都是老锅的馈赠,不免心中暗自感谢老锅。他让我体验了美好,为我的生活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经过了两次搬迁,老锅早已不知去向。尽管现在家家都已经用上了电饭锅、天然气,相比之下,老锅就显得非常笨重。但正如杜甫《至后》中所写——青袍白马有何意,金谷铜驼非故乡。
我还是时常会想念故乡的那老锅,想念他带给我的点点滴滴。
我突然明白了,或许对于老锅的想念,正代表着我对故乡的思念。到了新环境的我,不免有些越鸟难栖之感。每每看向窗外,我总是会想起在故乡的那段快乐而无忧无虑的日子,想起那几碗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