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里的火苗滋滋作响,窗外的雪下个不停,似乎是想要把这一座城市掩埋。咖啡冒着热气,我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呼出的热气渐渐消散突然想起来,一个在我记忆中和我渐行渐远的小少年。
初见时,没有太多的交集,换座位那天,他突然变成了我的同桌。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落在正在移动的桌面上,我不语。
那时候的我像一只茧,把自己从里到外都裹的严严实实的。又像一只刺尾,竖起浑身的刺,时刻准备把试图伤害我的人扎伤。
所以,那时的我并不明白,明明己经看出我的无视,却还要强行和我聊天的这种行为。“喂,你怎么不说话?”
他又在讲话了,我扭过头,看见他在对我笑,盯着看了好一会,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觉得他笑起来像一只柴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离谱,我默默的把头扭了回来。
但我不知道的是,从此以后我们竟成了一对公认的欢喜冤家。
“喂,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要你管你别烦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bⅰng)啊?”-“你别谦虚了,你不就是精神#院三号床,跳lou没板死的人吗?”
少年一脸得瑟朝我说,噗嗤我笑了出来了,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为什么要笑。
那段时间虽然吵闹,但也让我本就如一潭死水的生活有趣了许多。我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不再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盒子里。
开始尝试许多新鲜有趣的事情,开始交许多新朋友。被他的笑容感染后,我变的开朗了许多。
毕业那天,他送了我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黑白色的夜里,我想看看月亮。”
我并不懂,他知道我不会收便说这本书是他得第一的奖励,我收下了转头送给了他一只柴犬玩偶,他笑了。
过了许多年再次重逢时,他半开玩笑的又说出了那句话,我笑了笑,他看着我并未说话。随后,他也笑了问了我几句近况,就转身离开了。
那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之后就真的再也没见过了,在我那暗淡无光的日子里,他是第一个像我伸手的人。
回过神,咖啡早己冷却。我看着屋外还在下的雪,我又拿起笔在我的回忆录里写到:“是我故意忘记你。”